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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約在百年前的日治時代,當時物質匱乏,尤其日本皇軍對台灣人民採高壓控制,對於所有包括糖、米、鹽等民生物質均採配給制度而且所有牛、羊、豬等家畜亦不得私宰。當時百姓生活困苦,因此,偷運私鹽,私宰豬、羊的事情,時有所聞。

  有一日,有位日本皇軍的一位士兵,擔任巡邏任務;日軍隊部駐紮於口湖新港地方,由南至北巡邏,因設有簽到簿,每到一處,必先簽到;但該兵在三條崙簽到後,本該前往林厝寮簽到,卻無故失蹤了!經查已被毆打致死。當然日軍異常震怒,雷厲風行地地毯式搜索,企圖找出兇手。而曾有偷運私鹽、私宰家畜的人,為首要查察的對象。

  有位謝吉者,係東飛沙人,入贅於三條崙吳家,平日也有偷運私鹽的記錄,事發當日,謝吉因太太生產做月子,他私宰一頭羊,想替太太補補身子;日軍來查時他因害怕被查出私宰家畜,而躲至東飛沙大姊家。失德的是,竟然有人密報,該日本兵為謝吉所殺,並在謝吉住處找到雖然是宰殺羊隻,沾有羊血的兇刀;並將謝之丈母娘及太太捉到衙門拷問;謝因怕丈母娘及太太受不了日警的拷打,心想:人非我殺,何必怕,而出面澄清,卻不幸地隨即被日軍逮捕,送往新港的隊部嚴厲訊問,不料,竟受不了日軍的虐待拷打而致命。

  謝吉被懷疑及被逮捕時,曾哀求當時擔任保正的吳邊(矮仔邊),出面替他洗清罪名;但,吳邊保正礙於打死日本兵的真正兇手係他同宗,住於三條崙北邊的吳做等人因不滿日人的高壓統治而出手做的;反而沒有出面替謝吉澄清。

  謝吉死後,冤魂未散;因不滿吳邊保正偏袒族人,沒有替他洗冤,憤而化厲鬼進行報復行動。吳家經此鬼魂騷擾,族人因不明原因,相繼死了許多人。

  吳姓族人經此大變後,奉請神明起乩指示係謝吉冤魂所為;於是族人祈求謝吉冤魂原諒,聘請法師作法事,補功德,並於庄東建小廟奉祀之,小廟命名祖仙公;由吳邊保正和吳做的後代共同輪流祭拜之。

  筆者早年在家父尚未過世前,曾聽家父談及家祖父有關此事的一段往事;家父說:那時,日軍大肆搜捕有運私鹽的人,也問我祖父在庄內尚有那些人偷運私鹽,家祖父堅不吐實,被日軍捉去嚴加鞭打,導致背部潰爛生蛆。

  廣溝厝舊稱「竹達寮」,約位於現址外海一公里以外的一個小漁村部落。因海水倒灌,海岸線內移,全庄遷移至舊「新庄仔」部落;後來又因海水倒灌,再遷移至現廣溝厝部落,與三房部落合稱為廣溝村。「廣溝」之由來乃舊廣溝厝時代,東面有廣西橋注入下崙大排,西面有「戰車河溝」排水注入萡子寮港。(「戰車河溝」乃日治時代日軍為防止戰車登陸之防禦建設)由於上述二條排水大溝,故名「廣溝」。

  但據老一輩村民的說法,則是本地的房子大都以竹管建造而成,稱為「管仔厝」(竹管的「管」台音與「廣」同音),因此一般人稱這個村莊為「管仔厝」,但時日一久,因發音的誤差而更名為「廣溝」。本社區位于雲林縣四湖鄉西南隅,距離四湖市區中心約七公里,東通廣溝村三房部落,臨台十七線及西部濱海公路;西距台灣海峽一點二公里;南接飛沙農地重劃區,距萡子寮漁港二點五公里;北到三條崙一公里。區內有雲131公路,往北可達三條崙、林厝寮至台西鄉,往南可經萡子寮至口湖鄉;另有132公路,可經三姓寮,通達四湖與外界聯繫,對外交通尚稱便利。

  本社區主要人口以第一級產業居多,另有部份以出海捕魚維生,區內第二、三級產業很少,僅有三家傳統式雜貨鋪和二家水電行,將來萡子寮漁港特定區開發完成後,與外界通商,預測未來第一級產業人口將有部分會轉變為二、三級產業,並推動觀光遊憩事業。本區耕作面積有一百公頃,主要農作物有:花生、甘蔗、蔥、飼料玉米、蒜頭及甘藷等;漁獲方面則為鯧魚、烏魚、牡蠣、蝦及雜魚。運銷方式:農業收穫由農會辦理共同運銷,魚獲則由漁會市場拍賣,居民所得大部分從農而來。蝦乾:全台唯一的特殊產業,於每年海蝦盛產期,家家戶戶以新鮮海蝦,剝殼後以日光曬乾儲存、可以佐餐、可以送禮,味道鮮美,食者無不讚不絕口。

  相傳鄭成功死後,有一支子孫居住於四湖鄉沿海的漁村-竹達寮,而後其後裔家族遺有五子,於竹達寮散庄後,長房於原地居住;二房移至土庫、虎尾下浦仔地區;三房移至斗南、連芳、石龜溪、南靖地區;四房移至大埤鄉下田尾、三塊厝及嘉義溪口、潭肚寮地區;五房移至麥寮山寮、崙背大有地區。鄭氏宗族所共同供奉之祖先神明-鄭成功(尊稱國姓公),也因此每一年由一房輪流供奉,直至清光緒二十九年(西元1903年),因社會型態之變化而「落公」,國姓公不再專屬于鄭氏家族所供奉的神明,而由各房之村里部落共同奉祀,這也是每年農曆元月十六日「鄭成功過股」,村民熱烈慶祝的緣由,每年這個時節,武館獅陣各出奇招,熱鬧非凡。

  另一個傳說是:鄭成功的一個部將打仗時,戰敗失散,後來流落竹達寮定居,隱姓埋名,以教漢文維生,俗稱「漢文仙」。先後再上述四個地方教過書,其死後,他的故舊學生為了紀念他,但又不知其身世來歷,僅在他的遺物中發現鄭成功的香火,故雕刻鄭成功神像一尊,輪流由五個地方共同奉祀。

  相傳庄內所供奉的元帥爺公,元神原為流竄於四湖鄉東部落溪底、新庄仔的黑狗精,危害鄉民,為當地鄉民所不容;故奉請神明及法師驅邪抓妖,適當地居民“臭腳得仔”入贅廣溝吳家,無意間該黑狗精跟隨他到廣溝地區,繼續作亂,危害鄉民。

  時和天宮馬府千歲代天巡狩,鎮守廣溝地區,目睹黑狗精無惡不作,乃積極與之鬥法,企圖將之剷除之;但因兩者法力相當,數度纏鬥,不相上下;最後終於在現許火旺先生祖厝處,將之擄獲,欲將之置入滾燙油鍋中煎炸之;後經麥寮拱範宮湄洲四媽出面調停,封之為元帥爺公,並棄邪歸正保護鄉民,供奉於村之東北角。

  1845年(清道光二十五年),農曆六月初七日的黃昏,忽然間天上烏雲密佈,大地完全籠罩在狂風暴雨中,驚人的海浪滾滾捲向虎尾溪與北港溪間的沿海村落。到午夜時分,蝦子寮(今口湖鄉湖口村南,北港溪畔),舊新港(今口湖鄉下崙西,頂萡子寮港附近),竹達寮(今四湖鄉廣溝村西面侮中),及鄰近村莊,均被狂濤駭浪所吞噬,無數生靈亦隨波而魂歸天國。

  據傳當時死亡人數約在七千多人,颶風過後,海水退潮,沿海一帶,橫屍遍野,慘不忍睹;有的隨波逐流,葬身魚腹;有的曝屍荒野;有的填入溝壑之中;其狀之慘,可謂史無前例。而居民經此大變,已三餐不繼,更無力為之埋葬;為不使屍體暴露,只好掘坑集堆埋葬;共分成四處:由北而南,一為四湖鄉的新庄仔(今廣溝村西邊海岸線防風林旁),二為四湖鄉三姓寮,三為口湖鄉青蚶庄西南大溝墘,四為口湖鄉下湖港邊的大坵墳(今蚶仔寮西南萬善同歸祠旁),統稱為「萬人堆」。

  後經官府將災情上報北京,清道光皇帝為憐恤無辜受難災民,除降旨准予撥銀賑濟外,並將已淹斃的人,敕封為「萬善同歸」,(或稱萬善爺)。及後,可能因災後饑荒和發生瘟疫,又死了三千多人;當時居民有一傳說,因皇帝勒封為「萬善同歸」,為符合皇帝所言萬人的數目,才會再死掉三千人,以為整數。

  另一則更為聳動的是聾龍的傳說:該次的水災,其實是一個冤枉;因當時天庭玉皇大帝敕命一條龍,施行颶風海嘯,欲淹斃東港蚵仔寮的居民,導因該地居民不慎獲罪於上蒼,不能寬恕。但,該龍係一條聾龍(耳朵不靈的龍);誤將東港蚵仔寮聽成新港萡子寮(兩者台語同音),所導致這一地帶慘烈之災情。此一聾龍,違逆上天旨意而獲罪,遭致天誅;後來變成一隻大鯨魚。擱淺在萡子寮附近的海灘上,任由居民割肉烹煮而食之。據老一輩村民稱之,大鯨魚擱淺沙灘,實則有之,但是否為聾龍之化身,因贖罪而來,則不得而知。

  林厝寮每年農曆八月十四日,全村拜拜大請客,熱鬧非凡,是村北保安宮保安夫人(聖媽)的聖誕千秋。令人好奇的是,順天府才是村內大廟,每年四月二十六日的神明生,並沒有如此隆重,也沒有這多的謝戲酬神活動。經過一番查訪,方知,原來聖媽有一些令人不得不信的神蹟及有求必應的靈驗。

  不知是那個年代,但至少有一百五十年以前,有林姓庄民(林媽讚、林媽義、林福安之祖先)在海裡捉魚時,撿回一個大水缸,林姓居民將水缸當成糞池,建成廁所(先民早期之廁所為茅屋,僅在地上挖個洞,放置水缸為糞池,上架兩條木棒以為兩腳蹲站之支架);不可思議的是如廁時總會聽到有人呼喊「裡面有人」;甚至有人被打屁股,經過一番折騰,林姓居民也不敢怠慢,趕快將水缸洗淨,建草寮將之奉祀起來;位於現今台17線之路西。此為保安宮保安夫人最早之由來。

  直至五十年前,村民陳急(現任村長陳振昌之父,1920年生)才發動村民,集資將草寮改建成磚造小廟,並將之遷至路東。而陳急之所以會將保安宮改建,也有一段傳奇;在他建廟的前幾年,他有次得了痢疾,大瀉大吐,求醫問神,均無起色。無望之下,只好在野外摘拔了一些青草藥,向聖媽祈求擲筊後,煎煮食用,竟然痊癒因此,發願將草寮重建。1992年(民國八十一年)八月時,因台17線道路拓寬貫通,又將保安宮東移至現址,並將村內數處無嗣、無主的陰公陰婆集中於保安宮北面,共同奉祀之;從此才正式取名為保安宮、保安夫人;之前為無名的小廟,僅以聖(赦)媽稱之。

  據村民林東海傳述:其父林清淵(1914年生),原為台西溪頂蘇厝人,入贅林厝林家,兩地僅一橋之隔(新虎尾溪),時常回蘇厝幫忙農務,有時工作較晚,近半夜才回林厝,經過便橋時(尤其接近八月聖媽聖誕那段時間),會很清楚的看到有一女將,身穿白袍,騎白馬,在操練兵馬,並有兵馬奔跑,呼喊之聲。

  村民蔡學海稱:1963年(民國五十二年)冬,在冬防顧更期間(早期台灣鄉下村民須分區、分鄰,家戶派人協助警方巡邏,以防盜賊,稱為顧更);他和蔡文豐。林河清和另一忘記名字的村民,四人一組,輪班顧更,半夜忽有人叫他們睡旁邊一點,以免擋住出入;四人嚇得未等天亮,趕緊回家。此為蔡學海親身所經歷的,他亦敘述另一則他大哥遭遇的怪事:他大哥蔡振坤(1943年生)有次正要出海捕魚,碰見她太太去市場買豬油粕仔(一種將豬油炸乾後剩餘的部份),他問太太買豬油粕仔幹什麼;他太太回答要拿去拜聖媽,他隨口回應拜爛鳥(男人生殖器)啦。未料,他到海裡時,生殖器竟然腫脹如棒棍,疼痛難忍;經向聖媽哀求。祈求後,方才消腫,回復原樣。

  據說有台西五條港,人稱「周府」者,家裡亦設神壇,擅長法術,符咒。他不信邪,曾和聖媽鬥法,卻被聖媽打敗,約束「周府」從此不得從聖媽面前經過。至今「周府」尚不敢從台17線南下,以免被聖媽懲罰。

  據順天府主事人員稱:曾有高雄進香團來廟進香,欲偷借聖媽的兵馬,但聖媽不准,於進香團回駕時,竟然車子無法發動,請人修理了數個鐘頭,仍然無效,經神明起乩指示,向聖媽請罪後,才順利發動車子。

  廟後一戶養豬人家蔡知宇(人稱蔡豬母,台音),每年農曆七月過後到八月中旬間;晚上不敢到豬舍巡視,因為那段時間總會聽到兵馬奔跑,兵眾呼喊,操兵練馬的聲音,非常震撼。每年西瓜盛產期,有許多西瓜販前來林厝廟前,購買西瓜,有西瓜販未經同意,擅自將車子停放保安宮廟前,或者輪胎消氣,或者無法發動動。連派出所的員警亦言之鑿鑿,曾有一新進菜鳥員警,搞不清楚狀況,前去聖媽廟巡邏簽到時,問另一位老鳥:這是什小(台音)神明;竟然當場軟腳下跪,磕頭賠不是。

  有兩則較為膾炙人口、為人樂道、流傳較廣的傳說。往約十年前,有位口湖鄉蚵寮的布袋戲班主,自稱是有位婦人去請他來聖媽廟演戲,相約來到廟前也確實看到那位婦人站在廟前,但隨即消逝;戲演完後,依照婦人所指示的地址去收款,亦見該婦人身穿白袍出現,但隨即消逝。村民方知聖媽想看布袋戲,自己化身去請戲班來演戲,因此,村民紛紛捐獻請該戲團繼續演戲,總共演了一個多月才結束。

  另一則傳說是:「聖媽害死狗母堂」的傳說。不知多少年前,村內發生偷竊的事件,大家均認為竊賊是平時就有偷竊前科的「狗母堂」所為,但狗母堂卻矢曰否認,並願意去聖媽廟前賭咒。擲筊以示清乩雖然這起竊案確非他所為,但仍然擲了好幾個聖筊,指示他為竊賊,此時,「狗母堂」大嘆道:「聖媽你真正要害死我狗母堂」。

  林厝寮的地方大老,現任四湖鄉代表會主席的林矜先生指出:此乃聖媽靈聖的地方,雖非「狗母堂」所為,但他平日亦為非作歹,不安分守已,因此,聖媽藉此機會給他一點懲罰與教訓。林主席認為聖媽廟的所在,早期是林投巷,地處偏僻,人煙少至,較為陰森;因此有這麼多的靈異傳說;作為教化人心,激勵人性,導正社會風氣總是好事。